看他两手空空,还笑得灿烂,不禁调侃:“明大人谬赞,不知你打到什麽了?”
他先把信号放出,而後拉弓射向石头旁的一只小老鼠的尾巴,“哎呀,射偏了。”
这哪是射偏,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压根就没想往准射。刚想再调侃他几句,林中忽然飞出支箭。
看这穿云箭法就知道是颜寅,她也没打算躲,按照颜寅的习性,多半是着急了想使乱子。倒是明无妄,牢牢把箭抓在手里。
箭擦着她发带边停下,高吊的头发立刻倾泻下来,披散在肩头。
本来这箭尖是擦不着她的,明无妄握箭的力道改变了箭原本掉落的方向,这才划破发带。
他出手速度极快,仿佛做这是下意识的一气呵成。
“挺好看的,不用系。”他笑笑把箭照着来的方向卯足劲丢去,林中回荡着颜寅的叫声。
“你把箭扔哪去了?”
明无妄稍加思索,“嗯。。。没扔到人身上就是。放心吧,打猎去。”拉着她往更深处走。
确实没扔到人身上,也就差不多裤腰带的位置,应该偏不到哪去。
披散着头发实在很不习惯,乔逸宁干脆侧坐在马上,左腿搭在右腿上从兜里抓出来把瓜子,不时看着林中冒出来的猎物。
“明无妄,兔子。”
活蹦乱跳的兔逃跑路线被一圈箭挡在中间。
她下马揪着拎起一动不动的兔子,温顺的半眯红眼,分不清在看向哪,似乎在与她对视。
“还是只母的。”
“那重新打一只,这只不要了。”
“你还知道怜香惜玉?”她拍拍手将兔子放下,兔子一溜烟地蹿没影。
他摇摇头,“不是,是我身边只能有你一个异性。”
想不明白他这套歪理是哪来的,继续追问:“那你打公兔我身边不就有两个异性了?”
“你可以,我不行,严于律己。”他拉弓瞄准另一头,那儿有只极其活泼的兔子。
接下来的时间,基本就是乔逸宁坐在马上指个地方,箭就往哪个方向飞,顺手放个信号。
颜寅跟放弃比赛一样,除去开始有点咋呼,这会儿半天也没个动静。
瓜子皮磕了一地,抿抿嘴,“明无妄,渴。”
“要酒还是要水?”不知他身上到底装了多少东西,要什麽有什麽。
未等她回答,拿出个水壶递过,“喝水吧,酒回去再喝。”
咕咚咕咚几大口水下肚,双脚悬空耷拉着摆动,“抓我的时候怎麽没见你这麽温柔呢。”
“我是官,你是贼。”他忽然变得认真,“可现在不同,你若不喜欢,我就辞了。”
从前想她效力朝廷,如今,他想效力她。
从前想,她不是贼就好了。如今想,她要是不喜欢,不当官也未尝不可。
“我不当反贼,你也不当指挥使,怎麽样?公平。”
“好,你说什麽就是什麽。”
刀扔了,那他来做刀。
进去时骑着两匹马,出来时骑着一匹马,另一只马并列牵着走在旁边。
乔逸宁空出手朝着颜寅做个鬼脸,“小老虎,你输啦。”
颜寅提着裤子,“输就输,以後再不叫你们出来玩。”
红玉捂着嘴偷笑,想来是已经适应长安的生活。
“别呀,你不叫多无聊。”乔逸宁嬉皮笑脸看着他,“你提着裤子做甚?”
作者有话要说:问:狼狗如何变奶狗?
答:全靠自我攻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