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忙忙活活一天,可算将东西都规置齐整了,吃过晚饭正窝在沙发上看电影,桌上楚钧的手机却突然开始震动。
接通电话,那头传来楚肆清冷低沉的声音,&ldo;老爷子不行了,快点回来。&rdo;
挂断电话,楚钧的面色有些难看,老爷子的身子一直不好,他们虽然相处的少,可老爷子待他却是极好的。
胸口有些发堵可由不得楚钧悲伤,他立刻站起身去给两人拿衣服,边走还不忘跟江尘瑜交代道:&ldo;老爷子情况不好了,我们要赶紧回去一趟。&rdo;
接过衣服的江尘瑜看楚钧有些悲伤却并没有多惊讶的脸开口问道:&ldo;你早就知道了。&rdo;
楚钧系领带的手顿了顿,&ldo;是,一年前爷爷就病了。&rdo;
穿上外套,江尘瑜伸手接过楚钧系了一半的领带向上拉紧,&ldo;难怪老爷子那么着急将公司交给你。&rdo;
夜幕降临车窗外枯枝北风嘶哄,盖着白雪的枯枝在风中张牙舞爪,黑色的悍马绕过弯曲的山道,车灯忽远忽近穿过黑色的大铁门,稳稳停在了楚家大宅前。
得了楚肆吩咐的管家早早就在大宅门口候着了。
&ldo;碰!&rdo;的一声楚钧猛地关上车门,三两步踏上台阶,对着紧跟在他身后的管家问道:&ldo;爷爷怎么样了?&rdo;
满脸愁容的老管家,低头长叹一声,&ldo;大少爷,老爷在房间里等您,您快去吧。&rdo;
虽然早有准备,可真正站在老爷子的房间门口,真正要直面死亡的这一刻,楚钧还是有些难以接受,垂落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的攥紧。
或许这就是血缘的神情之处,虽然他和老爷子相处的时间不长,可老爷子对他的疼爱和教导可一点不假。
似乎看出了楚钧的内心的挣扎,江尘瑜修长的手握住他的手腕,灵巧的钻入楚钧的掌心与他十指相扣,&ldo;我陪你进去。&rdo;
低头看着两人紧紧相扣的手,楚钧缓缓闭上双眼长长的叹了口气,继而又猛地睁开,&ldo;好!&rdo;
楚钧伸手缓缓推开棕红色的大门,顿时一股苦苦的药材味混着消毒水的味道迎面而来。
房间里楚肆双腿交叠沉着一张脸守在老爷子的病榻前,身着白大褂的医生正在操作着精密的仪器为老爷检查身体。
床上枯瘦的老爷子半阖着双眼,不知道是醒着还是睡着,然而他却在看到楚钧进来的一瞬间忽的睁开了眼挣扎的抬起了手,气若幽兰的交待道:&ldo;你,你们出去吧,我有话和楚钧说。&rdo;
床边的楚肆听清了老爷子的话,挥了挥手撤走了医生,紧接着也跟着退出了房间,见状江尘瑜悄悄拍了拍楚钧的手,也跟着走出了房间合上了房门。
&ldo;爷爷!&rdo;坐在床边的楚钧伸手握住老爷子枯瘦如柴的手,喉咙有一瞬间的梗塞。
床上的老爷子,却缓缓扯出了一个微笑,&ldo;能找回你,爷爷这辈子已经没有遗憾了,就算闭眼了也有脸去底下见你父母,我知道你是个长情的孩子,尘瑜也是个好孩子。&rdo;
许是话说的多了,老爷子忽然居然得咳嗽了起来,苍白的脸猛地通红,那声音就像破旧的风箱,楚钧猛地站起身,就要去喊医生,下一秒却被老爷子死死拽住了双手。
老爷子挣扎的将手里捏着的纸条放进楚钧的掌心,&ldo;别去,楚钧,等我走后你就搬回来住吧,楚氏就交给你,楚家世代守护的秘密也要交给你。&rdo;
老爷子交代完这些,拽着楚钧的手就无力的松开垂落在床边,床头柜上放着的心电检测器发出刺耳的长鸣,门外医护人员一拥而入,楚钧就那样木木的被护士推出了房间。
等老爷子的事尘埃入定,公司步入正轨,京都已经开春了,老爷子走的突然,楚钧回楚家的时间不长,公司有异心的人不少,多亏了楚肆这一切才可以解决的这么快。
黑色的悍马停进老宅的车库,楚钧顺着地下室的电梯上到二楼的书房,江尘瑜穿着黑色的睡袍,顶着还有些湿漉的头发,坐在办公桌前处公务。
脱掉西装外套,楚钧随手折起里面白衬衫的袖子,剪裁得体的黑色马甲勾勒出楚钧鼓鼓囊囊的胸肌。
双手撑在江尘瑜的椅子两边,楚钧低头凑近江尘瑜的耳边,&ldo;跟我去个地方。&rdo;
收回控制着鼠标的手,江尘瑜转过头眼神带上了一丝询问。
楚钧却没有解释,伸手在身后的整面墙的落地书架的上摸索了一会,忽然手上一用力,似乎是按下了什么按钮。
大少爷vs贫困家教(27)
偌大的书架忽的发出一声沉闷的机械转动的声音,紧接着一侧的书架向外打开,露出一条漆黑狭窄的通道。
江尘瑜顿时来兴趣,他住了大半年没想到楚家居然还有密室,有钱人都喜欢玩这种调调吗?
入口不大只能容许一个人进入,楚钧打开手电拉着江尘瑜一前一后进入了密道,穿过曲折蜿蜒的道路,前方传来一阵微弱的光亮,两人对视一眼朝着光亮处而去,面前忽的豁然开朗。
一个像地窖一般的半圆形空间出现在两人的面前,江尘瑜好奇的打量四周,密室不大除了几个大木箱和架子上零零散散摆着的古董字画金条什么的,并没有什么稀奇的。
仿佛就是一个大型的密码箱。
就在这时楚钧不知看到了什么忽的拉住江尘瑜的手,绕过书架朝着最里边走去,借着昏黄的灯光江尘瑜看清了墙上的挂着的画。
画卷有些泛黄,可以看出是有些年头了,可最让江尘瑜震惊的确是画上的场景,两位身着华服的男人立在荷花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