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晗闻言一愣:“母妃说的把柄是……”
宁王妃摇了摇头:“这事儿暂且还不能告诉你,母妃唯一能对你说的是,这是母妃舍了一切,为你争取到的前途,所以晗儿……”
李晗闻言一凛:“母妃请说。”
宁王妃深深的看着他,柔声道:“晗儿,你一定要好好的,千万不要让母妃失望,母妃什麽都没有,就只有你了。”
李晗闻言垂了垂眼眸,恭声应道:“儿子前些日子确实有些糊涂了,往後定不会让母妃失望的。”
“如此就好。”宁王妃叹了口气,摆了摆手道:“你下去吧,母妃想一个人静一静。”
李晗的药,是从窑子里买来的。
那种地方可比不得青楼高雅,做的是纯纯的皮肉生意,故而这药很是粗劣,药性猛又伤身。
楚烟坐上马车没多久,就发作了。
她没有指正宁王妃给她下药,一来是因为她是贵女,当不识得这药才是,二来是那时候药性又没有发挥,她压根没有证据,总不能空口白牙,仅凭一句怀疑,就要验粥。
三来,是她还住在宁王府,而且暂时不会搬出去,总归还是要同宁王妃打交道,不能在明面上撕破脸。
最後一点是因为,辛姑姑虽是女官,可说到底了,皇後都不问世事,身为掌印女官的辛姑姑,即便知道了真相,也不可能不管不顾替她讨个公道。
所以她只能选择,打她,这麽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说辞,也是在告诉宁王妃,她并没有要与之撕破脸的意思。
辛姑姑一路上都在盯着楚烟看,越看越满意,越看越觉得是个妙人。
可渐渐地,她发现不对劲起来:“郡主这是怎麽了?脸怎的这麽红?”
楚烟一脸无辜懵懂的模样,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就是觉得好热。”
说着,她便有些受不住的解开了领口的盘扣。
辛姑姑一瞧,顿时便反应过来,她这是怎麽了。
当即低低咒骂了一声,朝外间吩咐道:“快些!速速回宫!”
马车一路朝宫中疾驰而去。
坤宁宫内。
谭皇後拨动着手中的佛珠,看着坐立难安的李胤,轻笑了一声:“不是说,你在意的不是楚烟如何,而是宁王妃这般做,会得罪平阳王,坏了宁王府的名声麽?那你现在这般,屁股底下好似坐着尖刺的模样是干什麽?”
李胤闻言看了她一眼,端端正正的在椅子上坐好,随手取过茶盏品了一口,淡淡道:“我不过是担心,辛姑姑赶不上罢了,与那个薄情寡义忘恩负义蛇蝎心肠的女人无关!”
谭皇後闻言笑了:“来,细说说她怎麽对你薄情寡义,始乱终弃了。”
“母後!”李胤皱了眉:“儿臣说的是她忘恩负义!再者,儿臣没对她始乱终弃就不错了,她有什麽资格,对儿臣始乱终弃?!”
“是麽?”
谭皇後笑了笑:“年纪大了,耳朵就是有些不好。那就细说说始乱终弃吧。”
李胤:……
他正要说话,便听到一阵匆匆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