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在我家里?”祝酌昭忽然警惕起来,像是突然换了一个人格,看向周时隐的眼神带着敌意。
周时隐拉长音调:“不是说要包我吗?你还没出价。”
“哦,哦,”祝酌昭又变成那副傻乎乎的样,“你要多少呀?我第一次包,不太懂呀。”
“不许敲诈我啊,周时隐就敲诈我两千万来着,你不能跟他学。”
“哦?那你真的让他敲诈了?”
“没有,我没钱。”
周时隐挑眉:“没钱可不行,我很贵的。”
祝酌昭不说话了,盯着周时隐的眼睛,眼波流转,冰凉的手从周时隐衬衫下摆伸进去,覆上他温热的胸膛。
他就说嘛,这女人清醒的时候都那麽疯,怎麽会那麽老实?
这会是疯劲刚上来。
“那好吧,”语调里有点失落,但下一句便语出惊人,“那你能不能让我亲一口啊。”
周时隐开始笑起来,笑得身体微微颤动,祝酌昭手还没从他身上拿开,手臂随着他的身体幅度一起动。
她知道自己在说什麽吗?
她不明白他笑什麽。
周时隐忽然凑得更近些,眼神下瞥,盯着她的唇瓣,
祝酌昭顺势拽住他衬衫领子,甚至能感受到他唇瓣热气,开始紧张起来。
嘴唇微微发痒,眼睛亮闪闪,又紧张又期待。
下一秒周时隐直接错开,没像她预想的那样吻下来。
他直起身,看着祝酌昭,笑得气喘,眉毛都上扬。
祝酌昭看着他笑,莫名有点生气。
他为什麽要耍她?
周时隐看她表情,渐渐敛起笑容,又恢复一脸冷漠的样子,低头对着她的眼睛。
“你知道周时隐为什麽来佩阳吗?”
祝酌昭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为什麽?他要来报复我吗?”
周时隐一挑眉:“是啊,他太讨厌你了,专门跟到佩阳找你。”
“他为什麽那麽恨我?”
“嗯?”
“在盛安的时候,他说他恨我。”祝酌昭委屈。
周时隐也想起来那天下午,脸色更沉。
“当然,他本来就没爹没妈,现在又被你害的没了钱,不恨你恨谁?”
祝酌昭眨巴眨巴眼,脑子实在跟不上他的逻辑。
没爹没妈没钱,跟她又没关系。
她也没爹没妈,但是有钱。
周时隐脸色终于又冷了下来。
瞥见床头柜熟悉的卡包,他拿起来收好。
果然落在她这了。
看向她的眼神也没有了多馀的情绪,收好东西後转身要走。
“你要走了。”
周时隐顿了一下,开门离开。
关门的清脆响声在空旷安静的屋子里回荡。
“不准走。”祝酌昭咕哝一句,醉醺醺看了一眼门口,躺下就睡了。
*
他来佩阳当然不是为了报复祝酌昭。
盛安待不下去了,追债的随时能找到他。
周时隐回到出租屋,终于显露了多天以来的疲惫,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
祝酌昭没说他爸的事和她没关系。
周时隐也不敢再问了,一闭上眼全是祝酌昭那张带着挑衅眼神的脸,不知道为什麽,他不希望听到这件事和她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