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捡恩看了两眼开过去的棉被货车,哭过的双眼水蒙蒙的,“之前卢椋老拒绝我,很像网上套大鹅视频里的鹅。”
“在我以为要得到的时候,她又躲过去了,让人空欢喜一场。”
崔蔓哇了一声,“精准。”
卢椋哭笑不得地回怼:“那你岂不是鹅中之王。”
安璐笑得差点岔气,她虽然看不到孙捡恩的表情,却觉得这样的孙捡恩大有不同。
哪怕她们是朋友,多年的相识都不如孙捡恩在扬草这段时间的改变。
可见不是什麽人都适合长居一处的。
机遇在外,命运或许早设下了捕网,看你能捞到什麽。
魔芋也能捞到岩石之心,在故乡略微颠簸的盘山公路上当着大家的面抱怨。
喻沐完全没听出这是另一种亲昵,宛如木头一样追问卢椋怎麽欺负孙捡恩的。
安璐捂住了她的嘴,在崔蔓的哈哈大笑里问卢椋:“你们等会儿是不是还有事?”
卢椋看了眼孙捡恩。
满腹心事的孙捡恩点头,“卢椋找到了我妈妈的亲戚,我们打算去拜访。”
崔蔓:“那行啊,回去大家自由活动。”
这段红线也有她的功劳,崔蔓任劳任怨做起地陪,说带两个女孩去村里看人家怎麽打年糕。
如果不是跳车有风险,喻沐都怀疑自己是下乡打工的。
几个人在酒店门口解散。
管理之前做过调研,有提供自行车。
孙捡恩有些失望:“很难骑吧。”
村子里来往的大部分是电动车,新国标的风还没吹到山村,有些村民开车简直风驰电掣。
扬草去年举办过摩托车锦标赛,现在依然有摩友来采风,引擎轰轰,老人家都习以为常了。
卢椋:“你对我这麽没信心?”
石雕师傅长年累月在工厂里待着,就算没有做过专业的力量训练,也不至于虚成这样。
也不知道酒店管理从哪里找复古自行车,居然是更有年代的大二八。
如果个子不高,恐怕踮脚都上不去,也没有後座。
前台还跟着卢椋出来,生怕卢椋不会骑。
孙捡恩:“是我心疼你。”
她的害羞都像是隐藏盲盒,大部分时间不懂得避讳,几乎可以无时无刻释放爱意。
卢椋的免疫力也提高许多,“我也心疼你,所以上来吧。”
孙捡恩毫无坐这样车的经验,问卢椋:“你之前骑过吗?”
“小的时候我爸这样载过我,”卢椋想了想,“那车是他结婚前买的。”
“以前结婚流行三大件,电视机丶电冰箱和摩托车。”
“结婚後很少骑自行车了。”
孙捡恩又问:“那你会开摩托车吗?”
卢椋:“那只能是无证驾驶了。”
孙捡恩不懂这些,卢椋和她聊天顺势把她抱上车。
冬天的外套不是棉服算不上臃肿,在观望的前台眼里,卢椋几乎是单手把孙捡恩拎上车的。
“还要考证啊?”孙捡恩的手也被卢椋抓着攀在了车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