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性绷带可以给受伤的部位提供一定的支撑,也有利于缓解肿胀。”
宋敏行一般不进行多馀的说明,但是实在怕了小动物胡思乱想。
包扎也是有技巧的。
绷带太松则无法提供足够的支撑,绷带太紧则会影响到正常的血液循环。
而宋敏行使用的力道恰到好处。
感觉到她的专业之後,小孔雀也不喷火了。
但他还是感觉很别扭。
非常别扭。
总之,先不看她就好了吧……
他这样想着,移开了视线。
结果,不偏不倚,撞上了一双仿佛结了冰的钴蓝色眼眸。
宋敏行这边正在给他冰敷受伤部位,突然听见细细的抽气声。
她擡起眼,见他一瞬间面色苍白如纸。
恐怕是疼得狠了。
她拿着冰袋的手顿了顿。
“疼吗?”
他适才冷不丁地被那美丽却可怕的陌生男人惊着了,现在回过神来,听她这麽问,以为她接下来会说“疼就对了,疼才能记住”之类的话。
于是小孔雀仰起头,秀气的眉拧紧,硬撑道:
“不疼。”
“那我轻点。”
宋敏行调整了一下冰袋的角度继续敷着。
他刚才不是说的不疼吗?
他气极,憋着的火无处发泄,漂亮的一张小脸因为燃烧的怒火而更加生动明艳。
看得之前起哄过的人都有些讷讷,心想他们这外院的院花,虽然脾气是难伺候了点,但人家漂亮确实是漂亮啊。
他咬牙,提高了点声音:“我说不疼!”
“知道了。”
宋敏行应着,手中的动作却放得更轻了。
轻飘飘的三个字,由她道来格外有安抚人心的沉稳力量。
易燃易爆炸的高傲小孔雀像一只气鼓鼓的气球,突然被一根针戳破了,泄了气。
他没有继续犟。
他确实忍痛忍得辛苦,但他也不喊疼,只是一眼也不错地盯着宋敏行:
“……你好像很熟练的样子。”
“嗯。”
宋敏行应了一声,没有擡头。
“小时候贪玩,经常上树下河,磕着碰着,受点小伤,也是家常便饭了。”
久病成医的道理。
她说得随意,沈甜站在一旁听着却心疼极了。
宋敏行调整了一下姿势,老实说,她的腿有点麻了。
一直望着她的沈甜立刻注意到了这一细节,脱口而出道:
“我来吧。”
这话一出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沈甜身上,视线聚集到男人身上不过一瞬,意识到这位不是能放肆盯着看的主之後,便各自错开。
这些到处乱飘的眼神,最终还是回归到了宋敏行和院花这里。
不管每个人此刻内心炸开的弹幕是什麽,总归有这麽多同学都在这里呢,怎麽也用不着劳驾大金主亲自动手?
宣传部的部长悄无声息地推了一下文艺部的副部。
副部立刻会意,主动请缨,接过了宋敏行手中的冰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