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拿走了不属于自己的玫瑰,受到了诅咒,惩罚变成了野兽。
镜中世界里,兽化的是村民丶以及克系哪咤。
村民和小偷是一夥的,才会都受到诅咒。
村民吃人,吃的是贝儿。
他们吃了贝儿。
而林子里的怪物,那个要报复村民NPC的怪物,是贝儿。
那对眼球越靠越近,几乎贴上了白鹄,发丝缠到了脖子,脚踝的“绳索”却向後拉,仿佛要把他撕扯分尸。
丝丝冷意渗入,隔着棉衣,从皮肤冻到骨头。
它是贝儿啊,被吃掉的贝儿,玫瑰的主人。
《美女与野兽》,它以前一定很漂亮,而不是如今非人的肉泥。
真是可怜。
白鹄垂着眸看了她一眼,下一刻斧头的寒光乍亮,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太过狭窄,不够距离砍断缠绕在自己身上的头发,但抵在对方脖颈上割头的距离还是够的。
毕竟已然是肉泥。
“贝儿小姐是吧?或者也可以称您为女巫大人,”白鹄感觉到缠绕在自己脖子上的头发在收紧,“做个交易如何?”
“他们抢走了你的玫瑰,还把你吃了,并且迷惑我们乘客和你敌对,想必这麽多次以来,你永远都在对抗着吃人那方和乘客那方,被吃了一次又一次。”
脖子的头发还在收紧,已经有窒息感了,脚踝的冰冻逐渐散发到小腿丶膝盖丶大腿,而那对眼球依旧恶毒,甚至还没她的头发通人性。
白鹄咳了一声,声音变得稍轻,斧头却也凑近威胁着。
“这次来点不一样的,我们把玫瑰抢回来,送还给你,”他的声音在暗色的空间中似乎也带着蛊惑的韵味,“我站你这边。”
这摊肉泥不知道是不是已经不通人性了,脖子已经收紧到窒息了。
对比脖子上紧紧缠绕的黑发,白鹄唇下的银线愈发的亮,精致的眉眼稍微皱褶,嘴角却还在笑。
像势在必得,又像挑衅,但却笑得干净。
“你昨晚来找我,不也是达到这个目的吗?”
把他推进了镜子里,让他看到了镜面世界那群人的真实嘴脸,为的也是拉拢。
斧头的刀片稍微撩开了黑发,露出里面的烂肉。
有花枝茎叶混合。
白鹄想到了出木屋前闻述踩断的木板位置。
如果春天,那里应该会是种花的院子。
而系统给的第二个问题是——“我”在哪儿?
这次的“我”,指的是贝儿吗?
突然,脖子的禁锢松了,脚上的刺骨寒意消失了,与此同时,一回神,发现自己的姿势诡异。
他把闻述按在身下了。
白鹄两眼懵圈,一转头,发现前面那一溜的人都默然看着他们两个。
再回头,发现闻述一脸无辜地被他压在身下,但咸猪手摸上了他的腰,得了便宜还卖乖,眨巴两下眼,说:“昨晚只是没空位才不得已和你一间房,哥哥,我不懂你说的什麽目的是什麽意思,我真的没有爬你的床。”
白鹄:“……”
那女鬼玩呢?
闻述又趁机摸了一把腿:“真的没有爬|床!”
白鹄:“……”
前有女鬼後有色鬼。
“再摸我就要向系统举报你性|骚|扰了啊。”他一巴掌拍向咸猪手,翻身起来,拽着人衣领往後一拉,换了个位置。
那一溜的人前排围观,和绮还啐了一嘴:“你俩有病没?”
“没性|病,”闻述怼了一句,又朝白鹄柔情似水,“哥哥,你放心,我体检项项优。”
白鹄不得不回头瞧他一眼,看到他竟然还给了个wink。
不过那张死人白的肤色仿佛下一秒就要魂飞九天了,白鹄实在怀疑这“项项优”的含金量。
他们还在荆棘遍布的通道中。
女鬼突然把他拉进幻境,又一言不发把他踢出来。
姿势为什麽这麽诡异还难说是不是女鬼的恶趣味。
但白鹄就当她已经同意合作了。
不过目前最重要的,是离开玫瑰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