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微搬了椅子到院子里,和她坐在一起,捧着她的手给她剪指甲,想起她前几日风光大败掌门,对观主的滤镜又上来了,温柔细心,神情专注。
穆若水有意无意:“你最近对我越发不敬了。”
傅清微心里有怨:“你对我就很好了?”
穆若水:“我对你哪里不好?”
傅清微:“对我好就是把所有长老都打自闭了?”
穆若水没话说了。
好半天才咕哝出一句:“那是他们技不如人。”
她自己也知道理亏,所以声音特别小。
傅清微懒得跟她计较,剪完又用锉刀磨了一遍,在自己手背试验地划了划,检验成果。
就算今晚不能真的爽到,她也先从剪指甲的过程里脑补爽到了。
一日三餐有阁皂派的弟子送来,用不着穆若水亲自下厨,冬天天黑得早,晚饭也吃得早,六点半就把碗筷收走了。
穆若水非常喜欢山里的环境,几乎不怎么待在屋内,现下正负手在院子里赏月。
月朗星稀。
耳边传来傅清微的洗澡声。
专门的浴堂不建在主卧里,而是在厢房边上,一间小小的格子间。寒冬腊月,大概是为了锻炼弟子的体魄,免得洗完澡偷懒直接钻被窝。
格子间里热气四溢,傅清微站在仿古的浴堂里,在水声的间歇中能听到山里的虫鸣,还有院子里响起的脚步声。
脚步声本来离她很远,后来渐渐地近了。
傅清微推开浴堂的门,因为来之前没有想到,所以她没有带厚睡衣,只是把大衣披在外面,里面穿的是布料最少的一身睡衣。
傅清微抬起眼帘,穆若水果然站在不远的地方,本能地朝她弯唇一笑。
最近笑的次数也变多了。
傅清微来到她的身前,大衣领口低,她雪白脖颈和锁骨一片的皮肤都露出来,透着饱含水汽的淡粉。
“闻一闻?”
穆若水凑近闻了,说出那句熟悉的台词:“你好香。”
傅清微从耳根往下,一直延伸到肩膀的肌肤变成了浅浅的粉红色。
“去洗澡。”
“好。”
傅清微本来想直接拉着她的手腕进门,虽然观主每次说出这句话都会有事发生,但是她还是希望能彼此都洗完澡以后,清清爽爽地抱在一起亲密。
白天穆若水和西长老打了一架,半座宫殿都毁了,尘土飞扬,不少都沾在身上了。
穆若水去洗澡了,傅清微在卧室里两手交握,做心理准备。
吱呀——
不到七点半,房间里的灯就熄了,冬天天黑得早,窗户再一关,连月色都朦胧。
穆若水推门而入,见到床沿坐着一道修长姣好的身影。
她双眼视物如白日,看清是傅清微,问她:“怎么关灯了?”
“没。”傅清微答得驴唇不对马嘴,天黑看不清,待她走近了才辨出她衣冠整齐,连外袍都没脱。
——没关系,她应该已经学会怎么解了。
穆若水走到她面前,傅清微抬手一颗一颗地解大衣的扣子,把自己脆生生剥了出来,上身只有件白色小吊带,胳膊肩膀都露在外面。
温暖肌肤甫一接触到冰冷的空气,浮起一层细小的颗粒,都落进穆若水眼中。
她站起来,拉着穆若水的手放在自己腰上,指尖都在抖。
好在只需要这么一下,穆若水的手掌就自动贴紧她的侧腰。
穆若水:“怎么?”她连了字都忘了。
傅清微把自己贴近她胸口:“你闻一闻。”
穆若水如她所愿当晚第二次说出那句经典的台词:“你好香。”
之后就开始了。
噬咬的感觉一寸寸传达到皮肤,傅清微抱着她的脑袋,两手穿过女人冰凉的发丝,挺直了身体,迎合她的唇齿,从一边换到另一边。
她被放到了床上,女人重新埋首在她的脖子里,乌瀑一样的发丝垂落,落在她的锁骨和肩膀,细细的痒意。
傅清微曲线优美的颈项往后仰,来回抚弄女人的耳朵,冰冷的玉也染上了体温。
穆若水的呼吸并不太急,只有傅清微的鼻息乱得不像话,嘴巴也张着,哼哼呜呜,埋进枕头半张脸。
某个时刻她把脸转过来,正面看着她。
她说:“你亲亲我。”
穆若水低头亲了一下粉红色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