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子刚举起来,不远处非主流的粉毛和更非主流的面具人向她看过来,并走到她的面前。
啊?
啊??
啊???
粉毛女生开口了:“你好,是阁皂派的道长吗?”
*
傅清微坐上了阁皂派的接送车,解下假发,塞进包里,把包放在自己脚边,车里的暖气开得足,源源不断地包裹全身,终于缓解了大腿的冰冷。
坐在副驾驶的师侄回头看看她,终于把她和占英口中的傅清微对上号。至于另一个,戴着面具谁也不理,脾气不好的样子,也符合描述,占师叔叮嘱说不要招惹,当她不存在。
她一身红袍,道服的款式也和大多数人不同,何门何派?还是真的是cosplay啊?
占英并没有把穆若水的真实身份告诉师侄,只有阁皂派的掌门和几位长老知道内情。
傅清微:“肖道长……”
肖师侄回神:“叫我小肖就好了。”
傅清微坚持尊称:“肖道长。”
肖师侄从善如流:“那便随你。改日傅小姐入了道,我们就可以互称道友了。”
傅清微笑说:“我也很期待。肖道长,我们现在去哪儿?”
肖师侄:“天快黑了,景点也关门了,后山的路夜里不太好走,所以我们先在山脚下歇一宿,明天一早上山。”
傅清微颔首道:“有劳。”
肖师侄:“傅小姐客气了,占师叔说傅小姐是贵客,让我们好生招待。”
她一口一个师叔,让傅清微想起占英那不过21岁的年龄和酷爱喝奶茶的习惯,好奇心起来便问了几句。
肖师侄:“占师叔是岁长老唯一的徒弟,岁长老是前任掌门的关门弟子,占师叔在门派里辈分比较高。”
车子在薄暮的霞光里启动,驶入主干道。
肖师侄回头对她们说道:“不过占师叔当得上师叔的位分,她比我们都厉害,她是我们年轻一代里唯一考上灵管局的。”
年轻坤道说到这面露忧郁。
傅清微:“……”
听起来有点悲凉怎么回事?
傅清微:“你也考过灵管局吗?”
肖师侄托着下巴,浮现出不符合年龄的沧桑:“考过啊,笔试就被刷下来了,那个立体几何我怎么也看不懂。还有选择题,一个比一个离谱。小作文也不会写。”
傅清微啊了一声。
如果竞争对手都是这样的,那考入灵管局也不是没有机会。
“占科读过大学吗?”
“读过,是道教学院毕业的,18岁就读完了。”
“……”
傅清微这下是真知道了不得的事了。
怪不得占科是占科!
整个阁皂派都在躺,就她和岁主任在卷,有其师必有其徒。
观肖道长这个自由烂漫的样子,傅清微又问了几句山上的情况,肖师侄没有隐瞒,大体就是傅清微想的那样,和谐友爱,没什么勾心斗角,相亲相敬,具体的得上了山才知道。
“谢谢肖道长。”
“不客气。”
傅清微得知了基本情况就不再与肖师侄攀谈,毕竟她也不是什么社交达人,如果有选择的话,她更愿意自己像穆若水一样,能不开口就不开口,自有人揣摩她的心思,为她服务。
现在她是个面具人,也没什么好揣摩的,傅清微把手伸过去,碰了碰她的手背。
观主把手缩回了袖子里。
傅清微坐得离她近了一点。
去阁皂山的车程比较长,傅清微在高铁上没怎么休息,身体的作息随着天色渐黑、月亮升空涌来困意,在清醒的最后一秒,她已经靠在了穆若水肩膀上。
确认她睡着了以后,穆若水伸手托了托她的颈项,帮她调整到舒服的姿势。
面具抬起来,前方的肖师侄不知何时转了过来,把这一幕尽收眼底,惊讶地张大了嘴。
所以那个灯牌上的心是……这个意思啊?
穆若水对上她的视线,轻轻吐出一个字:“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