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吃完就可以出发。”梅年雪话落,端起小炖盅,一口气就把剩下的阿胶燕窝吃完了。
她放下小炖盅,上楼拿了外套。
“好了,我们走吧。”
两人一起出发,梅年雪也没见他手里提什麽礼物。
路过院子的时候,见骆知礼丶陈佳敏陪着爷爷在院子里,并未看见郑瑶一家三口。
骆青钰主动开口,“我带年雪去一趟三爷爷家。”
爷爷笑容满面,“去吧,去吧。”
骆青钰的黑色车开过溪流小桥,拐弯後又开了几分锺,就到了。
梅年雪下车看着河岸对面的骆家老宅,原来住得这麽近啊。
不比骆家老宅的宽阔丶沉寂和年代感,三爷爷家是一栋三层楼高的小别墅,前有一个大院子。
院门两边种着迎客松,白色的石头铺陈在花坛里。
只是那石子间的枯叶,说明主人已经很久没有打理了。
见骆青钰去开後备箱,梅年雪立即上前去帮忙。
“这些轻点,你提。”骆青钰将一些营养品和药膳食材递给她。
他自己则拉了一个大箱子出来,看他吃力的样子,重量不轻。
院里许是听见他们的动静,姑父开了院门出来。
“青钰,你俩来了。”
“姑父。”
“三姑父。”梅年雪礼貌的喊人。
“梅。。。。。。”
昨天两人并无交流,梁宇记不住她的名字也正常。
“梅年雪。”她主动开口。
“年雪,记住了。”
三姑父身上有一种文弱书生的清儒丶亲切之感。
“快进来吧。”
三姑父和骆青钰一起擡纸箱子进去,她提着各种盒子紧随其後。
到了院子里,梅年雪才知道为什麽三姑父会知道他们来了。
萧条丶杂乱的院子里,梁嘉泽正跪在花坛边。
一边的石桌上摆放着书籍和试卷,有几张卷子还被吹到了地上。
梁嘉泽跪在那,背挺得笔直,耷拉着一颗脑袋。
“你怎麽又拉床上了?!”三姑气急又责备的声音传来。
“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麽时候?”
“因为照顾你,嘉泽成绩都跨了一大截。”
“你拖累我不够,连我的孩子都不放过吗?”
一阵无奈的吼声後,又传来一声玻璃器皿砸在地上裂开的声音。
前面的两人加快脚步,梅年雪也立即跟上。
进到客厅另一侧的房间,骆青钰让她去客厅等。
她不知道三爷爷是什麽情况,避免尴尬,她乖乖去了客厅,将东西放在茶几边上。
她看向院子里的梁嘉泽,背影看过去,他跪在院子里就像个雕塑一般,现在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不知道是习以为常,还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麽办,所以只能乖乖跪着。
房间里传来“啊啊啊啊~”的苍老声音。
骆青钰说三爷爷是脑卒中,就是俗称的中风。
他这样的情况,应该是语言神经中枢被破坏了,没有办法说话。
梅年雪发愣的时候,一个剪着一头短发的老人走了出来。
老人虽然神态疲惫,却收拾得干净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