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跟我爸妈也有专门的助理来拍卖会,我比较爱玩,都自己来。”
很快拍卖会就开始了,这位拍卖师幽默风趣,很快就有成交的拍品,宁桥倒是没什么兴趣,因为拍卖的都是些华而不实的东西。
直到一枚胸针的出现。
这枚胸针像是切开白天与黑夜的分割线,让他一眼就心动。
“喜欢这个?”杜彦看他。
宁桥嗯了一声:“跟向驰安的那套西装很配。”
这枚胸针叫价并不高,因为是一圈圈的碎钻,贵重的是切割的工艺。
底价只要十万。
但对宁桥来说,十万已经是个很高的数字了,即使他现在已经很有钱了。
出价的人并不多,杜彦直接帮他举了牌,十一万。只是冤家路窄,向明也看上了这枚胸针。
杜彦顿时就来了劲儿,一枚最高价值二十万的胸针,被他们炒到了四十万。
杜彦毫不在乎,别的不说,钱他多的是。
向明咬紧了牙关,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惹到了杜彦这个煞星,明明他回向家之后,是想着要跟杜家两兄弟打好关系的,但他们两个人都对自己爱答不理。
后来他就不往那两兄弟跟前凑了,只是杜彦就是不放过他,什么都要插一脚,他后来才知道,原来那两兄弟跟向驰安的关系很好。
一个钻石胸针,已经炒到50万,对于向明来说,超过三十万就已经是不划算了,只是为了争那口气,他才会一直出价,现在杜彦已经叫到六十万,他被卡在中间,再往上他吃不消,就这么放弃又太没脸面。
他看向他身边的赵云溪,赵云溪似乎对这件事情完全没有兴趣,低着头翻看着画册。
“六十万一次。”
“六十万两次。”
“一百万。”向明憋着一口气,再次出价,因为他能看出来杜彦身边那个暴发户很喜欢这枚胸针,那个暴发户应该会再出价的。
赵云溪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很快就又低下了头。
杜彦似乎早已经料到了向明还会继续出价,他凑近宁桥旁边悄悄说:“这个胸针的最高价值也就二十万,花一百万买也不明智,他就是看咱们很想要,提价这么高。”
宁桥点头:“那咱们不要了。”他本来也不是一掷千金的人,骨子里他还是节俭,花一百万买个胸针对他来说还是很心疼的。
向明还等着杜彦出价,但杜彦只是朝他笑了笑,再没了动作。
向明突然变得很慌,向家这几年来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向家了,他目前能拿得出手的现金也就一百来万,而且他的礼服还没买好。
就在他想要流标的时候,拍卖师已经宣布了成交。
他花了一百万,买了个碎钻的胸针,这样的场合是不允许他反悔的,如果他反悔,那整个向家就真的在京市一点面子都没有了。
他紧紧地咬着牙关,回头去看杜彦,杜彦毫不在意他阴毒的目光,反而朝他笑了笑,还做了个恭喜的手势,更是阴阳怪气。
杜彦,杜彦。
明明只是个不学无术胸无大志的公子哥,不过就是仗着自己父兄的势,如果他是杜彦,他才不会把家业都交给杜陵,必定要自己做出一番事业,凭什么都是儿子,家业要拱手让人?也就杜彦这个草包会干出这样的事情了。
宁桥最终还是给向驰安买了更合适他的胸针,花了五十万,杜彦也给杜陵拍下了一件杜陵之前就要买的藏品,是一副系列画,杜陵已经集齐了十一幅,杜彦为他拍下的是最后一幅。
值得一提的事,拍卖会的压轴拍品是一顶宝石王冠,据说是国外某个皇室的藏品,因为战乱流落在外,宁桥只是欣赏了一会儿,就听见这个王冠被人拍了下来,他没太听清楚是谁家拍了下来。
好东西能有人收回去,也是一件好事。
回到家里,宁桥迫不及待地跟他说了今天拍卖会的事情。
向驰安只是摸了摸他的头发:“一百万的胸针,向家现在已经负担不起了吗?”
宁桥摇了摇头:“杜彦说过,这几年向家的发展好像并不好。”
“我听陵哥说了,放着好好的外贸不做,做什么投资,投资也没投明白,现在又来做房地产。”向驰安叹了口气,“现在成这样,也算是情理之中。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上上下下就看他这么胡闹?”
“你怎么想?”宁桥看着他。
“他们在给了我那些钱之后,就斩断了我们之前的最后一点亲情,但是我不得不说,宁安能发展到现在,那笔钱也算是给我了我们帮助,虽然他们的初衷并不是这样,但这是咱们不能否认的事情。”
宁桥点头,确实是这样,如果没有向家给的钱,虽然能贷款,但发展起来总是要再艰难一些。
“所以我想还向家一笔钱,我从此就跟向家再无瓜葛。”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都不是问题了。”向驰安坚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