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他妈能想到五条悟会把自己缠眼睛的绷带用来拴住我的手腕啊!!!!
我算准这里人多他没办法用无下限来缩短和我之间的距离,只要我溜得够快,离开的时候表现得够气氛,今晚的提前离场就是完美的。
可五条悟他不走寻常路,把无下限加在绷带上扯住了我的手腕让我不能离开。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绷带,有些庆幸。
还好不是脚腕,摔个狗吃屎什麽的也太难看了。幸好是五条悟,所以周围的人只沉默了一瞬就接受了这种局面。
“好可怕哦,差点就被你利用了呢。”五条悟轻拍着手从後面走上来,这次还是没听见脚步声,但也没被吓一跳。
他走到我面前,轻笑着开口:“不想待在这里的话,跟我去一个地方怎麽样?”
“……”
鬼知道他要带我来秤金次新开的赌场,我真的是服了。
在看到秤金次的下一秒我就用术式将自己藏了起来。开什麽玩笑,我从前可挖了他不少黑料,也算是他的敌人,现在送上门不就是找打的吗?
而且他们俩师徒又是一夥儿的,此时不跑更待何时。五条悟真是有病,带我来这种地方。我从夏油杰的生日聚会上离开是为了回家躺着睡觉,不是来这里找打的,我可没自信能干过秤金次这个大胆狂徒。
我溜得很快,但这里很开阔,五条悟可以用术式轻易追上我;他还有六眼,所以蕴含了我‘活性’咒力的结界可以被他捕捉。
于是我很有先见之明地在一个不知名的公园边停下,等着五条悟追上来。果不其然,不超过二十秒,他又出现在我面前。
“你跑什麽?”
我又翻了白眼,道:“我要是特级我也不跑。”
五条悟在我身边坐下:“秤和你一样也是一级术师。”
我哀怨地盯着五条悟,深深叹了一口气。
五条悟明白过来,摆摆手:“怎麽可能啦,我要是想和他一起揍你早就揍你,根本没必要等待现在。”
“……”
“那你带我去找他干嘛?看他开赌场?带我去赌博?”
“那孩子又回到以前的生活了。”
“他本不用。”
我点点头附和:“没错,他本不用,如果他不耍酒疯打上总监会。”
“你知道他为什麽会揍那帮人吗?”
我摇摇头,五条悟继续说道:“因为那天有人跟他说,上层还是不满意他入学,决定将他驱逐出去。”
“怎麽可能。”我惊讶地回道,看向五条悟:“他们已经接受秤了,那就不会再反悔。现在把秤开除没有任何意义,还不如直接把他杀了。”
“没错,”五条悟望着我,一脸冷漠地回答我:“对,他们也是这麽说的。而且,据我调查,赞成的人不在少数。”
“怎麽可能……”
我站起身,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语无伦次地说道:“要杀也是先杀乙骨吧?乙骨比秤还不可控……”
我停住了,没再继续说下去。
五条悟望着我,隔着绷带。
即便隔着绷带,我也知道他现在的眼神在说什麽。说我的灵魂腐朽,说我没有人情味,乙骨前不久还在为不能医好我的手臂自责,我却能这麽坦然地将他的性命摆到桌上来比较。
我慢慢坐下,道:“你说的没错,我变了。”
“不,”五条悟放轻了声音,但语气中的坚定不减:“这一点上你没变。”
“我们又站在了当年的岔路口,但不同的是这次我们看到了一样的风景。”
“这些年,我们一直想不通,为什麽你看到杰会做那些事还要让他一个人承担。等我们肩上开始承担别人的未来之後,我们就明白了。”
“我们无法,也不应该替任何人做决定,可我们不能接受他们就此陨落。”
“我们有两个问题。第一,你比我们多看见了什麽?第二,你要做什麽?”
“五条。”我搂了搂衣服,带着迷茫出声。
“嗯。”
我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麽,或者应该说什麽。硝子总是犹豫,我也总是犹豫,勇敢的人只有五条和夏油。
“没什麽,”我摇摇头站起身,朝家的方向走去:“第一个问题,我没比你们多看见些什麽,故事早就和我看到的那些片段不同了。”
“至于第二个问题,很多人都问过我,我的答案都是休息一段时间後再做打算。但如果一定要说一个在休息期间想做的事情,那我的答案是确认惠做咒术师的决心。”
“惠是我的弟弟,我能保证他一辈子不用为钱和安全担心,所以我并不支持他做咒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