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蛮横无理在她眼里还是正常的,突然温声有礼起来,反倒是像是鬼上了身,变个人似的。
乐漳一听,哪能不知道白瑾指的是什麽,将将才好点的心情霎时又蔫巴了。
手里握着的花株直接退了回去:“我不要了。”
突来的蛮力砸在白瑾的胸口,将她锤的喷出一口重气,她呲牙道:“我的祖宗耶,你能不能温柔点,好歹得有个男儿样。”
眼前少年被说,一时气急,讥讽道:“怎麽?我好生待你,你嫌我奇奇怪怪?我下手重了,你说我不温柔?好你个白瑾!”
说完後完全不给白瑾反驳的机会,立刻掉头就走,不再理睬她。
“这这这……”
此刻轮到白瑾傻了眼,这也没正面回答问题啊?这到底是属于真话还是假话?
可是这仅此一次的机会她可不愿意错失,顾不得胸口疼痛,马上追了上去,情急之下拉住了乐漳的手。
两人双手触及,乐漳还真止住了脚步。
白瑾低头看着自己不妥行为,立时缩回手,思来想去的也不准备逗弄乐漳了,她小心翼翼问出了阿姐昨晚教她的话:“你丶你可是有心于我?”
本来还觉得此话轻浮,阿姐教她时,她瞪眼不可置信,乐漳成天跟她见面就吵架的,怎麽可能会欢喜她。
她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阿姐说,想知道,一试便知。
这眼下僵局,白瑾已经是抱着死就死吧的决心问出口了。
她盯着乐漳的背影,心里忐忑极了。
近在咫尺的人反而冷静了下来,声音冷冷道:“我怎麽可能会有心于你这种人。”
乐漳准备不再理睬,直径走开。
可身上开始不对劲起来,由轻及重的瘙痒感开始密密麻麻遍布在皮肤上,犹如蚊虫叮咬,带着刺痛。
怎会这样?
他忍不住用手去挠,却又不想动作太大,在白瑾面前丢了脸。
可随之是一阵药粉朝他洒来,待他吸入鼻腔後,身上的瘙痒刺痛也开始逐渐消失。
他脑中一闪,沉声哽道:“你给我下毒?”
乐漳背对着白瑾,完全不想去看她了。
白瑾心里也是咯噔,从看到乐漳反应那刻,她便知他说的是反话。
如此说来,他是有心于她,才会最近反常又古怪的吗?
还好阿姐预料到了,提前给了她麻痹感知的药粉。
“不是毒,对你身体无碍的。”
乐漳等了小会,也只等来她这半句解释,其馀的话愣是半句不肯多说。
他身体都在隐隐发颤,心中五味杂陈,也没再有任何迟疑,直接大步离开了。
白瑾停留在原地,难得心里出现了片刻迷茫,也有瞬间的後悔。
好端端的,用什麽真话蛊,非得好奇干甚!这下可如何应对是好……
*
秋夜晚风凉,虽凉却舒适,不似暑夏热,没有寒冬冷。
这节气对白芙芝而言,再适合不过。
凉风瑟瑟吹过,也吹来了一阵唉声叹气,叹的白芙芝眉头两道杠是越皱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