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准备去开,刚上楼的姐姐已经急匆匆地下楼来,见状,我跟着她出去,经过前院,来到铁门前,外头停了几辆车子。
姐姐打开铁门,各辆车上走下来几个着装正常的男女,我还以为会看到他们穿着一身道服呢,现在的人也与时俱进了哈。
他们身旁还跟着一到两三个的助理或徒弟,早上对这些可能是骗子的大师表现得很不屑的姐姐,此时拿出了她的社交手段,将他们一个个恭迎进门。
就在总共三小团伙的人进来,姐姐准备关铁门时,一辆看着有点旧的计程车驶了过来。
原计划,那计程车应该是要开到铁门前的,却在还没到的时候猛地打凸,抛锚了。
后座出来一个女生,二十三四的年纪,一头半卷的头发随意地披在肩上,还戴着一副超大的墨镜,遮住了半张脸,嘴唇抿紧,一副高冷的模样。
可当她要将行李拿出来时,因为墨镜没能看清楚,左脚绊了右脚一下,趔趄地头撞在了车顶上。
她呲牙,随后又赶紧収起,忍痛地保持原本的高冷。
……看出来了,这是个伪高冷。
司机也下车了,一边检查车子的情况一边气急败坏地骂骂咧咧:“我是倒了八辈子霉了载到你,半个小时的路程,我从早上九点开到现在,又是车祸又是事故,现在车子还坏了,草!”
女生瞥他一眼,从包里抽出一百块拍在了车盖上:“不用着了,谢谢。”
“一百块也不够修车的呀。”
“就你这破车,我坐上了是我倒霉好不好,你该感谢我不离不弃不换车地陪坐到这里好不好,还想让老娘赔,行啊,等你白日做梦的时候。”女生高傲地一甩长发,结果甩得太猛,身子歪了一下,她忙摆正,再朝我们这边走了过来。
我:“……”
姐姐看了我一眼,似乎在问我,要不要马上关门。
我示意她可以听听这位女生想做什么。
女生走到我们跟前,推了推墨镜,看了看我和我姐,郑重地问:“请问,你们哪位是班澜?”
找我的?
“我就是,你是?”
“我叫张小芳,是一名镇魔人!”
镇魔人是什么?
但无碍我故作了然地跟她握了下手:“哦哦,你好你好。”
“夏右你认识吧,她让我来的,明白了?”
我:“……”
我有点明白,夏右口中的不太靠谱是什么意思了。
“班澜,”姐姐听了我们的对话,转头向我询问,“这位是?”
“咳,这是我一个朋友介绍给我的。”我压低声音对姐姐说道,“是真的有本事的,很厉害。”
姐姐刚刚戒备的神情马上换成热情的微笑:“大师是吗,快请进,快请进。”
“叫我名字就行了,大师我还算不上。”
客厅里,将这些大师送过来的班芷的助理牛克,正在帮忙招呼他们,这别墅里没有其他佣人,哥哥出事后,佣人都被辞退了。
我们和小芳进来后,让张小芳落座,站在客厅中央面朝他们的姐姐,朝他们深深的一鞠躬:“感谢各位能够前来,我班芷,在这里先谢过各位了。”
她直起身,郑重地给予承诺:“大家应该都知道我班家,班戟是我班家未来的继承人,只要各位能救他,你们想要什么,班家都能给!”
这个大饼可真够大的。
不过,虽然我对自家产业不甚熟悉,多少清楚,班家在全国都是有一定影响力的,大姐并不是胡乱地夸下海口。
我扫了眼在座的各位,除了仍戴着墨镜的张晓芳,其余人都或多或少露出心动的意思。
之后,便是彼此介绍的环节。
加上后到的张晓芳,一共四波人。
一个是姓毛的中年男子,自称是毛家的后人。
一个叫江雅惠,看起来不超过三十岁,却带了一个跟她差不多年纪的,叫她师父的女徒弟,穿衣风格有点像少数民族,不知算是什么“门派”的,她并没有介绍。
还有一个老人,自称无名居士,穿着改良版的中山装,也带了两个徒弟。
请他们到班戟房间,让他们给班戟检查身体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