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总肆意挥霍著汗会和青春,一如当年
可大家都决口不提那人,仿佛他从不曾存在过
也知道那是大家的体贴,但这样下去,他仿佛成了幽灵,只存在於自己的记忆中挥之不去
开春的一天,大叔又被杨徽拐去旅游,於是上大的训练也自己来带。
训练完,汗流浃背,却不敢擦,怕想起当年他为自己拭汗的神情。
正喝著水,忽见门口一人。
他的笑,还是那麽优雅,却不似过去那样寂寞、疏离。
"真薄情!看到我都没有一点兴奋"笑得像阔别多年的好友:
晖昀愣了许久,勾起嘴角。
两人找了家咖啡店坐下。
"怎麽有空回来?"
"出差,顺便看看你们。"
"小乐呢?"
"在家带孩子"
"噗──"
"慢点慢点"陆尹帮他擦去西装上的污点。
"我们领养了一男一女,都是学画画的"
"哦"喝口咖啡,掩饰苦涩。
"你们呢?"
"什麽?"
"你和寒庚啊?"
晖昀似没料到他会忽然提起这名字,愣在那儿半晌。
陆尹察觉有些不对,刚要转换话题,就听他说:
"我们很好"
陆尹怔。
"只是没到法定年龄,还不能领养孩子"甜蜜地勾起嘴角。
前後的反差太大,陆尹一时搞不清状况。
"是吗?那就好"低头啜一口咖啡。
沈默片刻,晖昀又叫了两杯咖啡:
"说说从前吧"
"那点破事,不提也罢"想到过去的野心勃勃,陆尹笑了。
"叙旧嘛况且我和寒庚说起以前,也常有出入"
"哦?比如呢?"
两人开始说起之前的种种。毫不避讳地取笑著当年的彼此。
当然,说得最多的还是
"寒庚那小子""他後来没提过?""他现在还这样?"
寒庚
寒庚
一字一句
两年来,第一次有除了自己以外的人喊出这个名字
"晖昀"陆尹愣了。
"我没事,你继续"肩膀抖得厉害:
"都笑出眼泪来了"
陆尹默了,静静地看他从压抑的呜咽到埋头痛哭。
周围的人纷纷看向此处,服务员也过来问要不要帮忙。
陆尹摆摆手说没事。
分别时店已打烊。
窗外的路灯一盏一盏地亮了。却怎麽也照不进心里
陆尹说:"还想聊的话我们换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