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扭头的时候,肚子隐隐传来下坠感,一股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染红了腹下的衣裙。
黎夏疼得额际不停的冒汗。
她的手紧紧的抓着祁珩胸前的衣襟,“疼……阿珩,我肚子好疼……”
“阿黎!”
黎夏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祁珩拥住她的肩膀,心下一紧。
“血!主子,小姐流了好多血!”巧月看到了黎夏裙上的殷红,手指颤抖的指着那处。
“去找大夫!”
祁珩眼底骤起猩红,脸色煞白,薄唇轻颤。
他无比小心的把黎夏打成抱起。
嘴里不停的对她说:“阿黎,你不要有事……”
医馆。
“大夫,如何了?”
祁珩看到女大夫擦着手从帘子内走出来,立即跨步迎了上去。
脚步焦急而慌乱。
“你是怎么做人夫君的?连自家娘子有喜了都不知道。孕妇前三个月要特别小心,今日幸好送来的及时,稍晚半刻,孩子就保不住。”
祁珩头上戴了幅巾,女大夫也没看出他是个光头和尚,便将他和黎夏两人误认成了夫妻。
女大夫眼神嫌弃的狠狠训斥了祁珩一番。
一个这么粗心的夫君,也不知道里面的那位绝世美人图他什么?
莫不是图他这副皮囊?
“有……有喜了?”祁珩瞪大眼睛,呆呆的张着唇。
一向面容清冷的他,竟有张口结舌的一天。
女大夫睨了祁珩一眼,“嗯,两个多月了。动了胎气,得要卧床度过前三个月危险期。”她叮嘱道。
“多谢大夫,我记下了。”祁珩颌感谢道。
两个多月。
那应当是他们第二次行房事的那一日。
她差点让楚子誉给欺负了的那夜。
疯狂程度不亚于雨夜的那次。
刚开始受药效折磨的她要不够。
后来是他要不停。
“行了,你们来个人过来抓药吧。”
“我去。”
巧月开口道。
祁珩脚步虚浮,像是踩在云端一般不真切。
他走进医馆的隔间,抬手撩开帘子,黎夏闭着眼眸躺在里面的榻上,她眉心微蹙,睡得不安稳。
黎夏的包袱里面就有换洗的衣裙。
女大夫给她做完检查,顺带把黎夏沾了血的下裙换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