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阿桃看了看对她笑了下的顾君九,勾人的狐狸眼让阿桃微微愣了下,又转身去准备热茶。
&esp;&esp;坐到了茶室内,顾君九看着白玉安雅致的坐在小几旁,不由也跟着他的样子坐得端正了些。
&esp;&esp;他又看向小几上的棋盘,上头黑白两色错落,像是白玉安这等雅致的人,平日里消遣的。
&esp;&esp;不过他丝毫棋艺不通,也根本不感兴趣,看了两眼就去看白玉安的脸。
&esp;&esp;白衣雅客,一身风骨,坐在那处端端正正的,落在白衣上的黑发也风流几分。
&esp;&esp;连沈珏都看上的人,自然是顶顶好的。
&esp;&esp;顾君九也想要得到这一份亲近。
&esp;&esp;白玉安看了眼顾君九看来的眼神不说话,只是垂眸将棋盘移到旁边,等着阿桃上茶。
&esp;&esp;没一会儿阿桃过来奉茶。
&esp;&esp;白烟自白瓷杯上升起,一小股后又散开,恍如迷雾中的烟雾,有种浮生若梦的幻觉。
&esp;&esp;待阿桃上好了茶,白玉安叫阿桃退下去后,才对着顾君九慢悠悠的低声道:“前日夜里在沈首辅怀里的人,的确是我。”
&esp;&esp;顾君九端着杯子一愣,倒没想到白玉安居然能承认的这么直白。
&esp;&esp;接着他又听到白玉安沉静的声音:“前夜你不是说佳宁郡主在辉楼么?那你可听过我与佳宁郡主之间的事情?”
&esp;&esp;这顾君九倒听过一些,他看向白玉安:“你拒绝过佳宁郡主。”
&esp;&esp;白玉安饮了口茶点头,捧着茶杯侧头看向了外头的芭蕉叶:“我家中有自小青梅竹马的未婚妻,感情甚深,情谊亦自小深厚,自然不能接受郡主的抬爱。”
&esp;&esp;“那夜听你说佳宁郡主在辉楼观灯,便想当面过去赔罪的。”
&esp;&esp;“哪想进了辉楼楼顶,脚下却滑了,就从楼梯上滚落了下来,刚好碰见了正上楼的沈首辅。”
&esp;&esp;说着白玉安宁静眸子看向顾君九:“当时我摔得不轻,站都站不起来,沈首辅看我狼狈,这才好心抱我回去。”
&esp;&esp;“但毕竟怕路上人误会,才用斗篷遮住的。”
&esp;&esp;说着白玉安又叹了口气:“没想到还是让你误会了。”
&esp;&esp;白玉安这话半真半假,既撇清了与沈珏的关系,又表明了自己已有未婚妻子,这顾君九若是个能听明白话的,也不该再来纠缠她了。
&esp;&esp;对牛弹琴
&esp;&esp;白玉安这番话的语气淡定自若,在顾君九听来好像也可能是这么回事。
&esp;&esp;可看向白玉安脖子上的红痕,和白玉安又这么凑巧的住在这处,顾君九还是觉得事情不该这么简单。
&esp;&esp;对比起白玉安老家有青梅竹马,他心底是更希望白玉安与沈珏之间是有些什么的。
&esp;&esp;至少这样他还可以有机可乘。
&esp;&esp;此刻白玉安的领口早已被他收好,将那脖子处遮的严实,却依稀还能瞧见一抹红痕。
&esp;&esp;那样白的皮肉,那红色怎遮的住,欲遮还羞的更是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