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冤枉,是不甘心。
我没回答,只是无语的站在那里。他伸手揉了揉的我头发,往旁边走了过去。双手撑着走廊的石雕扶拦,背着我先是轻笑一声,接着道:“所以,我才说沫儿你没用心去看。”
我上前几步,站在他身边。
“沫儿,你能从他们的结婚照里,感受到他们的幸福吗?”他侧头,看着我。收起了唇边一贯的笑,静谧相问。
幸福?
“什么是幸福呢?”
这句话,我问你,问得有些急,有些赶。
你好像愣了片刻,向我伸了伸胳膊,又放了下来。
最后,你说:“沫儿还小,长大了就明白了。”
从此,长大便是我的目标,可你没有告诉我,我到底要长到多大,你才认为我不小了。
墨含,你从没有告诉我。
40沫儿--4
二十三岁的我,看着墨含时,应该是怎样的一种眼神呢?带着爱恋?带着迷茫?我想,应该是带着年轻的不懂事和执拗吧!所以,他才会只是向我伸了伸手,并没有把伸到一半的手,落到我的肩头或是腰际。
也许,他并不是想拥住我的。
只是我的问题和我问问题时那样的急切,让他有那一丝片刻的动容。所以,他才有了想抱着我的冲动。可这样的冲动,对于他来讲,太没有意义。所以,才会在只是伸了伸的时间里,就平复、平静下来。
他说,沫儿还小。
我深深的吸进一口空气,纳进丹田。一转身,我便又只是二十三岁的谈沫儿。带着青春和活力,只为不想让他过多的看到,我眼中极力隐藏的依赖、落寞。
贵宾厅里的人,似乎又在准备着什么。忙进忙出的,布置着纱缦、烛台、音响…
“怎么?又有人在这里准备婚礼?”我笑得已经比前一秒看起来,更愉悦一些。可墨含说过,我越是这么笑着,他就越觉得心里不舒服。
墨含转过身,手肘抵在扶拦上,就这么与我平行而立,看着贵宾厅里的人,这样忙碌的身影。
“沫儿…”
我侧头看着他,他却还是看着那些忙碌着的人。我等着他那一句沫儿之后的话,他却又停在那里,什么也不再继续。唇边的笑意,淡了淡,又深了深,几个来回,我便不再等他那些没有出口的话了。
他要想说,也许就一口气说了。会停顿,便还是有顾虑。
“时先生!”
就在我低着头,看着自己鞋子上的水晶切面时,好像有人在与时墨含打招呼。
我抬起头,掩了掩自己面对着时墨含时,那固有的笑意。可脸上的表情,却在见到来人的时候,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