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戛然而止,电影正常上映,晏知愉却觉得九十分钟漫无止境。
她太阳穴凸显青筋,从未抬眼看荧幕,全程精神高度紧张盯注前排。
三个长辈看得很认真,除开头短暂交头接耳,後续都全神贯注。
可她全身却如万蚁啃噬,每分每秒都很煎熬。
突然,隔壁伸过温暖掌心覆在她冰冷的手背上。
她惊惶转头,发现不知不觉间,身旁换了观影人。
「宝贝,别怕。」
谢宴洲抓住她两手捂热,对视她瞳光颤颤的眼睛。
「嗯。」晏知愉肩膀渐渐舒展,感受他的温度。
黑黢黢的观影厅,逐渐响起观众啜泣,她仰起下巴就看见谈嵄倒在血泊中,再望向前方,谢母手里攥着纸巾,双肩微抖。
「裴清,我也喜欢你。」
最後一句台词落下,荧幕黑屏,片尾曲轻吟。
全场骤然响起轰隆掌声,除了他们,其馀观众无一例外被影片打动。
「谈嵄有原型吗?太真实了!」
「晏知愉才几岁,演技这麽稳。」
「害,希望日後观众不要对女演员太苛刻,她牺牲太大了。」
「真怕她和当年那位一样……」
谈论声络绎不绝,观众先後离席,两人也压低帽檐戴上口罩,混在人群中离场。
回到酒店,他们乖巧地坐在房内等待长辈们归来。
「姨姨要是介意怎麽办?」晏知愉歪头靠在男人肩上,看他手握小刀削苹果皮。
「介意我就和她坦白那个嫖客是我。」谢宴洲冷白的指骨从容握着果实,慢慢剥落果皮,切成小瓣喂兔子。
两人静谧小呆片刻,房门从外滴卡打开。
她恍然回头,瞥见三个阿姨都眼圈微红。
可预想的责怪却没有到来,甚至,阿姨们都隐瞒了观影实情,骗他们说风太大刮了眼。
晏知愉信了,还贴心去找温热湿巾给她们敷眼睛。
而她离开後,三个阿姨却都和谢宴洲说了实情。
「哎呀妈,哭死我了!」
「早知道小宝拍的角色很惨,没想到惨无人道!」
「宴洲,你要保护好小宝,她肯定会被有些人拿来做文章。」
谢宴洲将摆好的果盘端在三位阿姨面前,「我会的。」
昨天下午,他拿了三张电影票到母亲房内,如实阐明计划。<="<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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