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有实力,又有战功,兼备覆盖全忍界的人脉,她的话语权,本就不亚于火影,只是看她愿不愿意强势,过渡期的柔和一面过后,她强势的一面逐渐展露人前和固定下来。
到底要如何“改变命运”?
对于这个问题,他们已经思考和努力了很久。
“笼中鸟”咒印在身,不死不得消除,“改变命运”是否只会演变成“改变自我观念”的谎言?
自三岁时在额上刻上“笼中鸟”,日向宁次就理解了日向一族内拥有着相同血脉的亲人间的森严等级。看似宗家分家拥有着世间最亲密被刻进血缘里的关系,但宗家可以通过这一咒印控制和破坏分家成员的脑神经,从而控制分家,随时置于死地,无条件替宗家送命。
这不是亲人,即使用情感绑架,本质上只是主与奴。
“咒印本身就是封印的一种,既是封印,就能解开,宁次,我当年其实想过研究反封印术的原理为你消除‘笼中鸟’,但我当时没有这么做,我顾虑的实在太多。”
“前辈,我明白。”
“解开封印简单,可一旦主动解开,就意味着要与木叶最古老的世家大族根深蒂固的制度进行对抗,当年我不过只是一名普通的下忍,我没有力量这么做,现在,我有能力帮你。”
只要今天“笼中鸟”印记被消除,他的“替死鬼”的命运就将被改写。
双手不受控制的开始轻微颤抖,他伸手至脑后,准备解开护额,露出额间的咒印,可就在双手刚触及护额的绸带时,却被她制止了。
宁次看着小葵,却见她摇了摇头。
“不是现在,宁次。”
他不明所以,露出困惑的神情。
“今天为你解除了‘笼中鸟’,你的命运就真的被改写了吗?作为分家的你会因此暂且摆脱宗家的控制,可分家的命运却没有根本性的改变,不是吗?”
“前辈……”
“根本问题是,我们要改变的到底是什么呢?”
“……”
“你的悲剧,从来不是你一个人的悲剧,想要彻底改变分家的悲剧命运,只靠消除一个‘笼中鸟’是不够的……宁次,我们必须合作。”
从她沉稳冷静的目光中,他好像读出了她的计划。
可是,他还是在犹豫。
日向家族府邸。
古朴而豪华的占地巨大的日式宅院显示出日向一族的悠久历史和在木叶村非比寻常的重要地位。
已经提前收到消息的日向日足早早地就在府邸门口迎接,来者虽然年轻,但都是火之国内及整个忍界举足轻重的大人物。
眼看着两人已经到了面前,日向日足挂着礼貌笑容迎了上去:“名主大人,还有天竺葵小葵,快请进!两位百忙之中抽出时间莅临我们日向家族,实在是令寒舍蓬荜生辉。”
虽然笑着,但他心里没底,毕竟,已成为影佐的天竺葵过去与日向家族完全没有过私交,而大名一般会直接对接火影,也不会私下会见到他们身上,可两人结伴而来的话,必定是有大事要商讨。
“日向族长太客气了,今日我与姐姐是有事相请,不得不来打扰。”小稚摇着折扇,笑的单纯无害。
小葵也配合的礼貌一笑。
日向日足了然的点点头,给同行的宁次一个眼色,便直接带人去了会客厅。
无论外面如何阳光明媚,古朴的木质房屋内总是显得阴暗压抑。一步入会客厅,充足的光线被迫消敛了大半,人脸浸入了阴影之中,一股木头散发的腐旧气味让小葵不禁皱了皱鼻子。
四人皆落座,又命仆人快速的奉上了香茗,礼数周全,挑不出毛病。
身为名主的小稚不开口,即便是在场最年长的日向日足也只得始终提心吊胆着。
“不知两位贵客到访,所谓何事?”
只见他优雅的品了口茶后,才幽幽的开口道:“我听姐姐说,日向一族是木叶村最古老也是最强大的家族,能人辈出呀。”
日向日足听了这番吹捧,心弦松弛了不少,笑道:“过奖了,名主大人。”
“看来并非言过其实,那我便放心了,”小稚笑着将茶杯轻轻搁置茶几上,又摇起了扇子,一副闲适随口而谈的姿态,“是这样的,日向族长,我打算挑选一名贴身护卫伴我左右,直至成年,就从你们家族中挑人。”
日向日足愣了一下,随后站起身:“承蒙名主大人看得起,日向一族必定挑选出一名可靠的子弟……”
“不必那么麻烦,我看他便很合适,”小稚合起扇子,指了指从头至尾一言不发的宁次,“外界传闻这位日向宁次是你们日向一族罕见的天才,又与我年龄相仿,就他吧。”
“宁次吗?”日向日足回过头看向宁次,却见他表情未变,似乎并不意外。
“或者说,日向一族年轻一辈中还有比他更强的人吗?”
日向日足闻之眉头条件反射的一跳,只能诚实的回答道:“年轻一辈中的确没有比宁次实力更强的。”
小稚满意的点点头,扭头对她露出纯真的笑容,用高出一度的清亮活泼的嗓音问道:“姐姐,你觉得怎么样?”
从进门起便没说过一句话的小葵,直至此刻才放下了已经空了的茶杯,也回以微笑:“宁次是这一代最年轻的上忍,实力强劲,性格也沉稳可靠,自然是保护你的不二人选。”
“那便说定了,日向族长,从今天开始,日向宁次便借我两年。”
“既然名主大人都这么说了,宁次……”
无论如何,跟随者火之国最有权势的大名,无异于登上青云梯,其政治助力不亚于累加几项s级任务,日向日足不傻,不可能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