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说的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她看向渡边的眼神里并不是害怕,而是疲惫。
“天竺葵,你是个忍者,你知道吗?”
忍者只是个为执行任务而生的工具。
“我知道。”
“任务由村子高层派发,忍者没有选择权,这点你也该知道。这次任务遇险是我的失职,但我向你保证,以担当上忍的身份向你保证,之后的诸如此类的危险人物我决不会再让你们三人单独执行,除非我死。”
渡边的表情从未有过的严肃和认真,然而这种认真只会给她带来压力和无止境的悲哀。
小葵深深叹了一口气,认命的伸手就准备摘下腰间悬着的护额,却被一只手拦住,她看过去,鼬的眼神总能安抚她的情绪。
今天的训练不了了之,因为小葵的话,让师生四人的氛围都变得怪异和沉重起来,因此解散的格外的早,林原因为不放心就跟着小葵一起离开,而渡边把鼬留了下来。
“鼬,我知道小葵那孩子依赖你,对于这件事你是什么看法?”
“老师,我记得你之前说过,等我开启写轮眼后,就将我列为战术核心。”
“你……”
“之后如果我们被分到村外的或者难度高的任务,请让我承担我和小葵两人的任务量吧,我有信心能做到。”
渡边难以置信的看着他:“鼬,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
“鼬!小葵她是个木叶忍者,忍者的职责是什么,你难道不清楚吗?”
“我知道,但我想替她承担这一切。”
渡边看着他明亮坚定的眼神,突然就明白了下午他们俩对战时他为什么打的那么认真,原来……是为了让自己看到,看清楚他现在的实力,能媲美一整个队伍对抗强度的毋庸置疑的实力。
“……我知道你们俩是好朋友,但溺爱和无止境的包容对她的成长没有好处,她现在才多大?她未来还长,还有无限的可能性,她个人的软弱退缩将会是整个木叶的损失。”渡边心潮澎拜,呼吸都急促了起来,但他拼命的压抑住情绪,强迫自己冷静的和自己的学生进行对话。
渡边的苦口婆心的劝说和痛心疾首的语气让鼬沉默了,他以为自己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奏效了,他的话或许劝不动小葵,但他知道鼬可以,只要说服鼬,只要能说服他,那小葵必然会改变态度。
“老师对小葵的身世了解多少?”
鼬突然开口问道。
他的问题让渡边感到莫名其妙,但对上他认真的眼神,只能如实回答:“只在我们师生初见面时听到那一点,她家里是只有个小她五岁的弟弟对吧?”
鼬了然的点了点头,终于笑了出来:“谢谢老师,我明白了,很感谢老师你对小葵的关心,但我的态度不变,我会替她承担一切。”
火影办公室。
渡边将小葵的事情原原本本的汇报给三代目猿飞日斩,如同往日一般,只是今日情绪格外激动,他把小葵这“过分”的要求和鼬的纵容吐苦水似的全盘托出,让猿飞日斩也着实被惊讶到了。
“鼬那孩子的态度已经表明了是吗?”
渡边无奈而揪心,原以为优秀又成熟的鼬会站在自己这边,没想到他选择坚定的维护小葵,反倒让他这个指导老师如此难做:“是的,但是他在最后问了我一个很奇怪又无关紧要的问题。”
“什么问题?”
“他问我对小葵的身世了解多少,这和小葵如今对任务的退缩态度有关系吗?”
猿飞日斩闻之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竟哈哈大笑,笑得渡边一脸莫名,猿飞日斩摆摆手,对他说道:“这件事我明白了,小葵的事,随她愿意吧,不要强求,也不用干涉。”
“三代目?”
渡边还想说什么,但猿飞日斩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不止是鼬,连三代目火影也选择纵容她,他完全不能理解,但眼看火影都发话也只能接受并离开了。
办公室内现下只剩下猿飞日斩一人,他摸着胡须仍是在笑着:“鼬……真是个聪明的孩子。”
鼬最后的问题其实问的根本不是渡边,而是他猿飞日斩,原来鼬一直都知道渡边背后的人正是他,是他一直在默默的关注着天竺葵的成长,问渡边关于天竺葵的身世就是在看他的态度如何,如果他告诉渡边关于天竺葵是四代目之女的事情,那么渡边说的她要承担起木叶忍者之类的话所代表的就是他木叶三代目火影的态度,但是渡边不知道,就让鼬知道了他其实并没有打算干涉她的意愿自由,因此最后才坚定的表明会站在她一边的态度。
不过,这是不是也说明了小葵已经把她的事情全部告诉鼬了?猿飞日斩心想着,鼬那孩子已经全然获得她的信任了,也好,说明她内心已经不再是单纯被四代目夫妇的悲剧填满,而是愿意走出阴霾并依赖其他人了。
了解到这一点,让他彻底放下心来,至于能不能成为一个可靠的忍者,远没有成为一个身心健康的人来得重要,而这本来就是水门和玖辛奈的心愿。
宇智波止水
流过木叶忍者村的南贺之川,这个河川流域是宇智波一族生活的地方,河流之上是广袤的森林,地形开阔,视野极佳。
小葵跟着鼬,踏入了这个陌生的区域。
“鼬,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呀?”
“这里距离宇智波一族很近,平时我都会在这里练习,和我的挚友,”鼬看着小葵,对她笑道,“今天带你过来,是想给你介绍一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