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我该怎么做?”一直没开口的叶鹏,此时问道。
“你啊,当着大家的面道个歉,说你对我爷爷有所不敬,然后离开宴会。”
“那我要是想继续留在这儿呢?”
“可以啊,拿出礼啊!”盛炎摊手。
“混小子,向客人要礼的事儿你也能做出来!”盛松乾怒斥道。
“爷爷…我是为您着想啊,这个叶鹏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盛炎一脸委屈的说,
“放没放在眼里,我比你清楚!”
“爷爷您把他看做孙女婿,可他呢,您的七十大寿他却什么表示都没有,我真替您感到不值…”
盛炎这番言语,可谓句句如刀,声声似箭,从“情”和“理”两方面痛击叶鹏。
叶鹏在心中默默盘算,眼下的危局,似乎只有自己拿出足以令众人满意的礼物,方能安然化解。
“老盛,其实小炎子的话不无道理。”
一直在旁观察的秦誉突然道:
“不论叶鹏尊重与否,但他出席寿宴不备礼品,这是不争的事实。
况且他的身份很是敏感,被你如此看重,
要是这事传进不知情的外人耳里,岂不要笑话你盛松乾热脸贴了冷屁股?”
“秦爷爷说得对啊!”盛炎感激涕零道。
“盛炎你住口!给我向叶鹏道歉!”盛松乾怒目圆瞪。
“不必。”叶鹏大脑飞速思考着,“盛老先生,我自有办法。”
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不单单是他个人“丢脸”的问题了,更关系到盛老先生的颜面。
叶鹏自己或许可以忍气吞声,但绝不能让袒护自己的盛松乾遭受牵连。
唯有迎难而上,方能博得一线生机。
可现在这个情形,他能拿出什么礼物呢?
唱歌?跳舞?吟诗作对?
叶鹏快速扫视全场,想要获得些灵感,
突然,他的视线定格在盛松乾身后——梁丘正拿着一方砚台站在那儿。
心中一念闪过,叶鹏已然有了解决之法。
“叶鹏,你不必理会他们的言语,我知道你的心意便已足够了。”
盛松乾也知道,自己太过袒护叶鹏的话,旁人难免说闲话。
当下只想平息局面,让此事不了了之。
“不碍事的,我也正想献给盛老先生一物。”叶鹏走到梁丘身前,问道:
“梁老这方砚,看起来绝非凡品。”
“呵呵,好眼力。”梁丘虽不知叶鹏是何用意,还是回答道:
“这是清末实业家张謇之物,我将之赠予盛老,再合适不过。”
“晚辈想借砚一用,为盛老先生题一首祝寿词。”
“当然可以,你拿去便是。”
叶鹏接过砚台,交给盛丹露:
“麻烦研些墨,再借我纸笔一用。”
“好,我这就去安排。”
看着叶鹏胸有成竹的样子,盛丹露稍稍放下心来,带着几个佣人去了书房。
“哦?不知你要题写何词啊?”盛松乾倒也来了兴致。
叶鹏这番举动,无疑帮他缓解了尴尬。
没等叶鹏回答,谢鲲插嘴道:
“砚是借的,纸笔也是借的,寿词更是前人所创,
留给你叶鹏的,估计也就是写写划划了。”
“谢先生急什么,到时一看便知。”叶鹏不急不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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