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寒望来了兴趣,指着墙边无人角落,借步说话,示意一请。
“哦?是吗?”
“不妨一叙。”
娄修钰慢行一步,跟在宁寒望身后,以示敬意。
“众所周知,在下迎娶魏大人之妹,已有数年。”
“在下深爱夫人,不忍一分辜负,故此,竭尽全力凑趣讨好魏家人。”
“可是,他们始终不肯接纳我。”
听是同病相怜,宁寒望既是惊喜,又有一些不敢置信。
“你们两家,一向交睦,私下居然不甚融洽?”
娄修钰怅惘一叹,戚容悲伤。
“唉,表面,私下,自是不同。”
想着宁族与穆族,表面也是人人艳羡的和谐之家,宁寒望随之深深一叹。
“唉,确实。”
“竭力凑趣,依旧不被接纳,娄大人打算如何是好?”
娄修钰萧瑟簌簌,卑微答言,若有一分愤怒,恍有一分辛酸。
“前两年,便已做好决定,忍气吞声。”
二者选择相同,宁寒望不由好奇。
“结果如何?这两年,可有好转?”
不管娄族、魏族相处如何,娄修钰的答案,早已定好。
“魏家人,变本加厉。”
“不然,在下怎会这般苦恼?”
宁寒望心绪,百念皆灰;眉目,黯然绝望。
“他们何故如此?”
“难道婆家、母族,永远不可能和睦共处?”
娄修钰形貌,心力交瘁。
“我也不知道。”
“只盼着,忍痛付出,往后某日,可以得到一丝温暖,便足矣。”
宁寒望远眺,仿佛看见前程渺茫。
“恐要等到,猴年马月。”
娄修钰目光及远,学着他的神情。
“束手无策,只能等待。”
“宁公爷或许知晓,我内兄,与铜事相冷大人交善。有冷大人在,在下唯是任人欺凌,岂敢蚍蜉撼树?”
“曾几何时,我也想过挣扎,试图投靠贤妃娘娘和大皇子殿下,奈何,他们看不上我,无意收纳。”
他的话,点醒宁寒望。
懿贵妃敢于直情径行,就是欺他无依无靠,是个落魄公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