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所有的所有,都是我如今所怀念的。
身上传来细细密密的疼痛,她都欣然接受:
“所以啊,撕咬我的漆黑意志”
“现在我已经失去了所有力量。”
许是撕咬依旧不够,漆黑从她的身一点一点地咬下血肉:
“我的白辰之血就任你挥洒吧。”
“但是,尽管处于卑微的立场,”
“我仍希望你能聆听我的请求。”
疼痛早已麻木,脑中闪过皆是美好,那只大狐的笑容,以及那次水池边的表白。
我只有一点点后悔,就只有一点点哦。
喜好捣乱的妖狸
总想着报复的后辈
以及被从雪地里拔出来的小家伙
他们都很好哦,他们都是我所珍重之物:
“如果你能看见我所珍重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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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就请你饶恕那些生灵吧。”
与他们的记忆,是狐斋宫永远不想放弃的东西,她真的很想很想,和他们一直这么生活下去:
“如果你恩准我提出一个愿望,”
“就请你将我永远明亮的记忆,”
“归还给我热爱的这片土地吧。”
洛弈一脚踹开朝她扑来的漆黑,身后是好不容易杀出来的血路,但不过一会,那条路就被漆黑填满。
洛弈狠厉地扯过狐斋宫的衣领,在身周维持起一个护盾,这样的场景与他梦中的实在太像太像了,这不是他想要的未来,洛弈双目赤红质问那伤痕累累的狐斋宫道:
“喂,狐斋宫,你想要做什么?”
狐斋宫勉强对他笑笑,好显得自己没有那么狼狈,说:
“还是被你现了啊?对不起,我还有要做的事”
什么事能比自己的命还重要?洛弈不明白,他也不想明白,他只知道,稻妻想不想没有狐斋宫先不说,至少他还不想:
“你要做的事就是去死吗?你了不起,你清高,你选择去死然后就想让我一辈子活在对你的愧疚中是吗?”
狐斋宫看着那与记忆中的家伙三分相似的脸,她的眼中闪过动摇,却依旧选择坚持:
“可是”
想要辩解的理由到了嘴边却被洛弈直接打断:
“我不管什么可是,我想要的未来里不能没有你,如果这里非要一个人死,那就我去,反正稻妻之外的风景我都看够了,你给我回去好好教那根萝卜去!
狐斋宫,你明白了吗?”
洛弈顿了顿,将狐斋宫平放在地,望向护盾外那蠢蠢欲动的污秽,笑了笑,
“还有,你说的那些话,我都听见了,你还挺会说话的,但是,下次别说了,我不爱听。
接下来,就交由我吧,你的血已经洒够了。至于记忆,还是由你亲口传颂吧。
再见”
许是对自己没什么信心,洛弈摇头又补了一句:
“算了,最好能够再见,坏蛋前辈。”
护盾猛然缩小,最后仅能包裹住狐斋宫一人的身躯,平时灵动的狐耳一抖一抖的,娇俏的脸上满是泪水划过的痕迹。
我想要守护好我所珍视的人,如果这要放弃我自己的生命,但这又如何呢?我本就是贱命一条罢了。
突兀的白色残影在漆黑之中穿行,剑光在其中不断穿行而过,与之相伴随的,是一只又一只污秽的化形倒下。
那抹白跃至空中,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两把蓄满磅礴力量的长枪,抬起手臂,奋力往那污秽群中一丢,大片大片的污秽便消失殆尽。
他完美做到了他的誓言,他真的开始玩起命来。
前线那种高强度的精神紧绷状态与一刻不停的力量消耗,早就让他成为强弩之末了,现在,不知透支多久的身体突然运转不动,洛弈的身形僵硬了片刻。
那群污秽就趁着这僵硬的空隙,将他包裹,又细又密的攻击一刻不停得降临在他的身上。
意识从那之中消散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