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斋宫怎么会无缘无故给自己给自己绊倒呢?甚至说还是在这种关键时刻,洛弈早该明白的,她定然是有别的打算。
若是早些反应过来,也就不至于瞧见现在她咯咯笑着,说着这些奇怪话来打趣他,这鸣神大社真是一点都不想回了。
好在也没持续多久,打趣够了,好奇心满足了,狐斋宫随手塞给他一套说是什么特意为他买的“最新款式”的衣服摆摆手就离开了去。
望望四周,那只粉毛狐狸不知为何直到现在都没见到她的影子。
算了,找她做什么,找她来嘲笑自己吗?还是先把自己衣服换了去找裟罗来得要紧些。
狐斋宫给的衣服还算合身,大抵是从留云借风真君那边讨来了自己的尺码,瞧着这面料也不似平常衣物,应当是她去哪里定做的吧?
这下该怎么回礼好呢?容她玩几天?那还是算了吧,不如让自己赔点钱。
正想那么走人,忽的就是想起自己脖颈上那三三两两的红印,就是又泛起愁来。
这该怎么办呢拿些东西抹掉?还是说拿什么玩意挡起来?
围巾?
感觉应该可以
现在正值秋日,围条围巾,应该没什么奇怪的吧?
嗯嗯,不奇怪不奇怪
在这自问自答中,洛弈便是到了八重神子的房间前,没办法,谁叫自己没买过围巾呢,只能找她借一条了。
“萝卜,在不?”
他敲了敲门,喊了一声,可门内没有传来丝毫动静,洛弈微微皱了皱眉,现在这个点,怎么说都应该醒了吧?他不信邪地又喊了遍,
“萝卜?”
里面依旧是没传来丝毫动静,只是那木门稍稍开了一条小缝,他依旧敲门,只是那木门传来的反馈怪得很,像是要推开了似的。
额已经推开了。
“还没醒?”
洛弈好奇往里探进去一个脑袋,床榻上的被褥乱糟糟的,桌上没看完的小说胡乱摆放乱作一团,独独缺了八重神子的身影。
怎么不在?
算了,不在也好,他拿条围巾便走,虽然很不礼貌就是了,但,都这个点了,那边说什么都要出了,怎么可能说为了自己一个全等着不走呢。
抵消了些心中的罪恶感,洛弈便如此走了进去,他记着以往是给过她一条手织的围巾来着,那条围巾可花了他不少,不过也很值得,往她后颈塞雪可方便了。
也就是从那以后,就没见过她再戴过围巾。
“找到了!”
在她床底翻出一个又一个奇形怪状的末端圆头的奇怪东西以后,洛弈总算在深处寻到了那条落了灰的米色围巾。
“这家伙,怎么把我送她的东西丢在这里,算了,至少还能用。”
洛弈拎着那条围巾在窗口前用力一甩,粘在上面的顽固灰尘便是随着一声破空声飘飞了去,他随之将这条干净围巾在脖子上围了一圈,顺带着将那些奇形怪状的玩意塞回到她床底,就是紧赶慢赶地掐指捻印回九条阵屋去。
九条阵屋外围某处草丛后面,洛弈在这块落地,别问他为什么不去里边,问就是不敢。
在人眼前跑掉,她要没有火气,他才不信嘞,船还在那边,那就说明她还没走,一会等上船的队伍过来的时候偷偷混进去,在船上等到她气消了再出来应该就不会挨骂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
不久,旁边传出声音问道。
洛弈莫名其妙地便没去怀疑,头都没回去看一眼,如实回道:
“等来上船的队伍,我好混进去。”
声音顿了顿,继续问:
“混进去做什么?”
洛弈哼哼两声,极为骄傲地说着自己的小聪明:
“上船,然后在船上等到裟罗气消了我再出来就不用挨骂了。”
声音闻听此言冷笑一声,淡淡说道:
“那你知不知道,你一直不出来,我会更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