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气……”许文阳耳朵贴着门,冲林妄挤眼睛让他小点声别惹着池渊。
“等着。”林妄拍拍许文阳肩膀,按着门把手直接推开了。有急事的时候还管什么气不气了。
许文阳让林妄吓一跳没敢进来,搁外面还贴心地把门带上了。
池渊睡觉的时候看着乖,侧着身子睡,手里还总抱着个枕头。他头发软,后脑勺那儿总翘起来一缕儿。睡着了嘴唇轻轻抿着,睡衣上面永远敞着两三颗扣子,露出的锁骨左边一上一下有两颗锁骨钉。
林妄以前看见有打锁骨钉、唇钉舌钉的,总感觉看着就疼,也没多好看。他传统,在身上穿孔总觉得不太正式。但是放池渊身上,林妄觉得还挺招人。
要不说人都是视觉动物。林妄自认不是什么肤浅的看脸识人那类人,但也不得不承认看池渊的时候跟看别人心情不一样。
一个好看,一个爱看。
“小许到了,起来穿衣服。”林妄喊人起床也不是温柔型的,他就是普通地喊,非要比喻,跟他小时候他妈喊他差不多。
池渊睡在床边儿,现在手指尖就挨着林妄的腿。他觉轻,林妄在门口他就醒了,但是等人进来说了三四句也没动静。林妄推了他肩膀一下,才懒懒地“嗯”了一声,说“热”。
林妄喊人喊了半个月经验积累了不少,别听池渊嘴里说什么,想让他干什么直接动手,犯困的时候怎么扒拉都行。
“哪热啊,空调开着呢。”林妄拖着池渊胳膊想把人半抱起来坐床上,池渊眼睛睁开一点儿,下巴枕在林妄肩膀上故意用着劲儿,力气悬殊林妄一下没抱起来,反而自己失了准头跟着一起倒了下去。
两个人叠面皮儿似的砸床上,“嘭”的一声挺响。池渊嘴唇挨着林妄的耳朵,不知道有意无意地轻蹭了下。
林妄那根神经久违地没有预兆地绷了起来,喉结滚了滚,也开始觉得热。
按合同说池渊怎么着都行,但是林妄自觉不能耽误正事儿,挺起点儿上半身,拍拍池渊脑袋,哄孩子似的:“先干活儿。”
池渊躺在林妄下边,丹凤眼眼皮半耷着,偏过头,嘴唇蹭着林妄小臂内侧,漆黑瞳仁里情绪很暗,问的一本正经:“哥想做了?”
林妄让池渊恶人先告状弄得懵了一秒,就这一秒,池渊膝盖就挤了进来,抵着他,低声学他的语气说:“不行啊,还得干活儿呢。”
林妄也是刚起来,饭还没吃呢,被这么一通又亲又蹭的就算心里没存想法儿,身体也多少有了点反应。
本来挺正常个事儿,被池渊这么一说好像林妄成天净想着这个了,满脑子废料,臊不臊。
耳根子又红又热,反应也更大了,但林妄能绷住了,谁也没他能忍,什么也没发生似的站起来抻了抻裤子,很有当哥的样:“不困就起来,看看几点了。”
池渊不动,眼睛没闭上,就这么衣衫不整地躺床上直勾勾地盯着林妄,睡衣掉下去露出的后背有一条隐约的文身线,那双丹凤眼标准得跟画儿似的,这么看人总带着点压着人的轻慢。
林妄让他看得眼神飘脸发烫,心里虚,最后不得不投降。叹了口气,捂着眼睛说:“行,我天天想着呢,你赶紧起来吧。”
池渊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才下床往浴室走,路过林妄的时候低头在他耳边问:“哥先去?”
林妄推他肩膀把人送到门口:“可别了,我不用,你赶紧的吧。”
池渊进去洗脸,林妄现在也不方便出去就站卧室里等他,听见池渊在里边笑了半天。
林哥浑身发燥地拽着裤子,叹了声,笑的时候嗓音也怪他妈好听的,就该吃唱歌这碗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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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这一遭两个人谁也没安稳吃上早饭,并排坐保姆车里吃许文阳打包好的早餐。
“林哥你不知道,咱哥,哎不对,林哥比哥大,”许文阳话多爱唠,嘚啵嘚啵总在说,“反正就是咱们池老板,这回杂志得在那拍三天,别人家求都求不来的时尚资源主动联系的咱们,要不是设计师和姜姨是朋友,我们还不一定同意呢。”
林妄吃的快,放下餐盒问:“姜姨?”
池渊还在慢悠悠地喝豆浆:“我妈。”
林妄想起上次曲医生好像说过池渊,“你这么做你妈不会高兴”。林妄将心比心,自己儿子有这个特殊灵感来源,他也不能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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