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冷静自持的男人此刻眼里泛着血丝,呼吸又粗又重。
头发因为从被窝里钻出来而显得格外凌乱。
藏青色睡衣衣领大开,一眼就能看到他微微起伏的胸膛以及优美的肌肉线条。
江芜咽了口唾沫,目光不受控制的往下滑……
男人因竭力克制而逐渐粗重的喘息声,带着燥热的气息拂过姜芜的面颊。
“江芜,你是故意的吧!”
两年前是,现在也是。
他的神色带着压抑的怒气,眸子似寒冰。
江芜睫毛颤了颤,不自觉缩起了肩膀。
男人低着头,又向她靠近两分。
浓得化不开的雪松冰雪气息霸占了江芜此时所有的感官。
但不知道为什么,江芜感觉他冰冷的眼眸下藏着无尽的怨念。
因为这个男人此时的表情很值得深思——就像是被负心女轻薄后,又惨遭抛弃的苦情剧男人。
似乎恨她恨得牙痒痒,又拿她没办法的样子!
江芜还没来得及细想自己到底怎么他了,庄晟就冷淡而疏离地放开了她的双手,翻身下床,拿起换洗的衣服朝浴室走去。
手上还残留他的温度,江芜揉着手腕上被庄晟按压出的红痕。
生气的同时,心底又生出一股愧疚。
刚才这男人按住她时,手在颤抖,似在极力忍耐痛苦。
他应该病的很严重吧?
这样病娇的男人,身体和心灵都受到了她的摧残,不知道还能不能补救一下?
“我回来了!”
“外面真热啊,还是家里开着空调
舒服!”
吴洋打开门,抱着江曜从外面走进来。
“姐,你怎么在庄哥的房里?”
江芜回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吴洋被江芜盯着,心里毛毛的。
“噢,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的,庄哥这几天会和我们住一起,他喜欢带阳台的房间,我就把我的房间让给他了,我搬到你对面的那间小卧室了。”
惊喜?惊吓还差不多!
江芜揉揉发烫的脸,僵硬地从房间里走出来。
“你出去干嘛了?”
吴洋扬了扬手里的袋子:“我给庄哥买药去了,他有点发烧。”
“他们家岑森没来啊?”
江芜还惦记着卖人参的事情。
“岑先生回去工作了,庄哥说你想卖药材直接和他说就行了。”
江芜回头看一眼次卧的浴室,默默给他把门关上。
……
晚饭时间,江芜洗完澡下楼时,吴洋和庄晟都已经在餐厅等着了。
吴洋和朱萍澜坐在吧台边,两人正在谈论食品行业,江芜听见朱萍澜说要帮吴洋低价订购一批罐装食品。
庄晟还是那般高贵冷艳,独坐在餐边沙发上,优雅地看着报纸。
江芜抓了抓半干的头发问吴洋:“江曜呢?”
吴洋和朱萍澜聊得正高兴,头也不回地说:“在庄哥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