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头上的伤也是江哲年打的?”
她问,我下意识的伸手摸额头,其实我自己都有些忽略了,伤口已经结痂,不会疼了。只是这伤,真的是江哲年给的,没有错,我点点头。
袁圆毫不客气的爆了粗,中英法三国语言的。
“你难道就这么算了?!”她怒不可遏起来,“渣男见过不少,对女人动手的还真是前所未有,这种人就该千刀万剐!”
我好无奈,看她比我还委屈还生气的模样,又觉得暖心。
袁圆就这样挂着一脸的残妆,咬牙切齿的计划说:“欺负没人替你出头是吧?啊!柿子挑软的掐,你等着,我要是不把这仇给你报咯!我就改名叫扁扁!”
“便便?”我真是要笑死了,“翔吗?”
“什么?”
她这个海外人士对国内的网络名词不是很了解,对翔现在已经进化成‘粑粑’的意思不懂,我当然不会主动自发的告诉她。
她还振振有词的说要回去怎么收拾渣男贱女,陆暻年回来了,手里拿着玻璃杯,热气腾腾的白开水。
我接过来吹了半天,等可以入口了抿一点。
哈!谁能了解在这个到处都是冰块水的地方喝杯热开水的幸福啊。
看到陆暻年,袁圆又想起合同的事情,对着陆暻年说:“陆总,您这样做生意是不是有点不地道,签了的合同都能改,这实在违背公平、公正的基本道德啊。”
“还有哪里不舒服?”陆暻年问我,根本像是没看见袁圆似的。
袁圆气的不行,“现在好了!我们老板吃了亏还当占了便宜,不但如此还骂我说之前的合同签的有问题!呸!那样高的得益率,放眼全世界他都找不到第二个,还白痴的说我有问题!我不管,我要是丢了这份工作,陆总你要负责,负责!!”
原来这么严重啊。
我不由得拉拉陆暻年的袖口,让人丢工作实在不大好,袁圆一个人在高卢国这些年不容易,就这么被解雇了,那怎么能行。
谁知道陆暻年不但不理袁圆,还对着我说:“人鬼殊途,无法沟通。”
人鬼殊途?我看看袁圆,十分心塞的指了指她的脸。对于女人来说,妆花了是什么样子,心里大概有个认知,所以觉得还好。可是对于男人,尤其是陆暻年这样的男人,袁圆现在满脸化开的眼线液、睫毛膏,猩红的唇膏没了形状,脸上成了一盘棋的样子,真的是……人鬼殊途吧。
袁圆这才发应过来自己的样子有多糟糕,转身就往卫生间跑。
啊——
她的叫声太凄厉了,我难免被吓的抖了抖。
陆暻年拿过枕头垫在我背后,淡定的说:“别害怕,白日见鬼都是这样的反应。”
我抱着玻璃杯,扑哧扑哧笑的打迭。
陆总啊,您这样毒舌真的好么?
“躺会儿吧,脸白的跟纸一样。”他的语气并不好。
我当然照做,作为一个专门给上司添麻烦的下属,能做的只剩下听话这一点了。感谢、抱歉的话说的太多,我都不好意思说了,只保证道:“以后我绝对不会跟着您出差的。”
要跟我也跟着卫翎,上次跟卫翎出差,虽然也是状况不断,可到底不会有现在这样的负罪感。
“闭嘴!”
被训了,我闭嘴。
袁圆这时才出来,脸上的妆已经尽数卸了,白白净净的样子像出水芙蓉。她的皮肤从前就好(貌似胖子的皮肤都不错),水嫩弹Q,卸去了那妖艳的妆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小很多。
“你还是这样好看啊。”我忍不住说。
陆暻年一个眼风扫过来,我急忙拉着被角挡住嘴。这人今天怕是彻底被我磨光了耐心,完全是火力全开啊。
不敢惹呐,不敢惹。
袁圆坐在我床旁边,不知道是不是妆容的关系,整个人的气势都消下去很多。
她好声好气的跟陆暻年说:“陆总,刚才是我激动了,说话多有不敬,我向您道歉。”